龄写完后继续说:“婚后你不能在外人面前对我发脾气,不能驳我面子,也不能让我有任何的不体面。若是你家人和我闹矛盾,你不能帮他们欺负我。你要在外人面前维持宠我的人设,要让着我。我对面子这事很在意。”

说到宠她的时候,她带了几分理所应当的娇气。

谢浔之淡笑,黑眸宛如流漆,想到她的开场白,要提一点小小的要求,这可不是一点点。

“不会让你没面子。我家人都很和善,也不会和你闹不愉快。”

他想了想,又说:“就是不知道你说的宠是什么标准。”

笔尖在纸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,忽然一停,易思龄抬头,睨了他一眼,撒气:“宠女人你都不懂啊。”

“没宠过,不太懂。”

他那双深眸,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“若是你不介意,婚后要麻烦你教我。”

易思龄皱眉。

难怪如此无趣,这种事还要教,那岂不是一切惊喜都变成了标准答案?

又想到了她找狗仔挖他黑历史,都快挖哭了也挖不出来,所以没有前任也许是真的。

“那好吧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,她心情很好,说话也软了好多:“你可别看我要求多,姐妹们都说我脾气好,性格好,好相处,你有什么意见,私底下都可以跟我商量。我心情好肯定会答应你。”

脾气好。

性格好。

好相处。

阿谀奉承之人真是什么鬼话都说的出口。

谢浔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。

“若实在对我很不满,你可以私底下和我吵架。但不能动手,不能摔东西。”

“到不了和你吵架那地步,更不可能动手。”

易思龄“噢”了声,觉得他又在讲大话。

婚后哪有不吵架的,她爹地妈咪那么恩爱,还不是经常拌嘴吵架。爹地和妈咪吵架没有砸过东西,但工作上生起气来会砸东西,她有一次经过书房听到过。

她不喜欢。男人一旦暴躁就让人喜欢不起来,她爹她能忍,其他人不可能忍。

“你要尊重我,不能做奇怪的事。”

“什么是奇怪的事。”

“很多,比如一大早喊我起床。跟我爹地一样,说我是咸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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